吳組緗陰歷五月初十日和阿圓到家,正是南方的“火梅”天氣:太陽和淫雨交替迫人,其苦況非身受者不能想象。母親說,前些日子二姑姑托人傳了口信來,問我們到家沒有?說:“我做姑姑的命不好,連侄兒侄媳也冷淡我”。意思之間,自然...[繼續(xù)閱讀]
海量資源,盡在掌握
吳組緗陰歷五月初十日和阿圓到家,正是南方的“火梅”天氣:太陽和淫雨交替迫人,其苦況非身受者不能想象。母親說,前些日子二姑姑托人傳了口信來,問我們到家沒有?說:“我做姑姑的命不好,連侄兒侄媳也冷淡我”。意思之間,自然...[繼續(xù)閱讀]
徐訏有一次,有一位詩人寫一首詩,他大大地罵亞當同夏娃,說他們在這樣快活的世界里,還不肯少吃一種果子,弄得人類將永遠永遠要吃那吃不盡的苦處。居然有一個無聊的人將這首無聊的詩譯成了某一種文字,刊在那某一個王國的一個...[繼續(xù)閱讀]
柯靈酒闌了,席散了,主人霍去非夫婦,恭恭敬敬,一直把客人送到大門口,連他的老太爺霍有財也跟在后面連連拱手,表示情意的隆重。要看上海的豐足與和平,酒席筵前的確是理想的所在。而肚皮吃得太飽,閑閑地散步一會,對于不上不下...[繼續(xù)閱讀]
錢鍾書“打狗要看主人面,那么,打貓要看主婦面了——”頤谷這樣譬釋著,想把心上一團蓬勃的憤怒梳理亂發(fā)窠似的平順下去。誠然,主婦的面,到現(xiàn)在還沒瞧見,反正那混賬貓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,此刻也無從去打它。只算自己晦氣,整整...[繼續(xù)閱讀]
羅洪每天清晨,鄰舍人家還沒有從睡夢中蘇醒,王伯炎早已直著嗓子,高聲哼兩句京調。他頗想悠閑自得地學上余叔巖的調門,實際上卻比麒麟童的一路更低啞,聲嘶力竭?!斑@王八——每天總是這一套!”鄰舍人家給他從夢里驚醒過來,都...[繼續(xù)閱讀]
穆時英(一個片斷)上海。造在地獄上面的天堂!滬西,大月亮爬在天邊,照著大原野,淺灰的原野,鋪上銀灰的月光,再嵌著深灰的樹影和村莊的一大堆一大堆的影子。原野上,鐵軌畫著弧線,沿著天空直伸到那邊兒的水平線下去。林肯路。...[繼續(xù)閱讀]
孫犁從阜平鄉(xiāng)下來了一位農民代表,參觀天津的工業(yè)展覽會。我們是老交情,已經快有十年不見面了。我陪他去參觀展覽,他對于中紡的織紡,對于那些改良的新農具特別感到興趣。臨走的時候,我一定要送點東西給他,我想買幾尺布。為...[繼續(xù)閱讀]
陳殘云受難牛帶著滿肚委屈來到香港。費了半日工夫,揾到了那個同村兄弟花頭九,便覺滿心暢快,接著,花頭九請他到街邊吃飯?!澳愀锔妙^頭惦惦,怎的又‘捐’出來?”來到飯攤,花頭九先開口問?!昂侮犻L那契弟,冤枉我作亂!”...[繼續(xù)閱讀]
張愛玲麻將桌上白天也開著強光燈,洗牌的時候一只只鉆戒光芒四射。白桌布四角縛在桌腿上,繃緊了越發(fā)一片雪白,白得耀眼??崃业墓馀c影更托出佳芝的胸前丘壑,一張臉也經得起無情的當頭照射。稍嫌尖窄的額,發(fā)腳也參差不齊,不...[繼續(xù)閱讀]
汪曾祺明海出家已經四年了。他是十三歲來的。這個地方的地名有點怪,叫庵趙莊。趙,是因為莊上大都姓趙。叫做莊,可是人家住得很分散,這里兩三家,那里兩三家。一出門,遠遠可以看到,走起來得走一會,因為沒有大路,都是彎彎曲曲...[繼續(xù)閱讀]